生物谷:科學家們都很和善,,總把人類想象得很美好。不信的話,,看看最近美國《科學》雜志里一篇題為《從自由到高壓:高成本懲罰的誕生》的論文就知道了,。這項關于懲罰的研究項目,是由哈佛大學的克里斯托弗·豪爾特牽頭的,。
懲罰的問題其實很簡單,。設想有這樣的一個原始部落,獵人們都一起行動,。設想所有人都很勇敢,,并且一起來分擔狩獵的風險。現(xiàn)在假設他們當中的某個人是懦夫,,當別人冒險的時候他躲在樹后面,,只有當野獸被打死、情況安全之后才跑出來搶一份食物,。
不冒風險就能獲得食物是件好事,,因此其他人也會逐漸明白逃跑比打獵要好。所有人不久就都會逃避打獵,,很快男人們將退化到只能吃他們妻子采集的漿果,。
避免這種情況出現(xiàn)的方式是懲罰逃跑者。進化生物學家建立了數(shù)學模型,,試圖找出一定數(shù)量的人群需要多少個懲罰者來阻止逃跑者。不幸的是,,這些理論上的解決方案把難題交給了懲罰者,,因為懲罰者很快會變得不得人心。因為想討人們歡心,,這些具有公共精神的懲罰者也會逃避他們的任務,。看來我們的初衷——逃跑問題還無法解決,。
但在《科學》雜志發(fā)表的這篇論文中,,豪爾特和他的同事從數(shù)學模型上揭示了,如果獵人群體最初只包括那些志愿者,,逃跑現(xiàn)象并不嚴重,,懲罰者就只需要懲罰很少的人,并且不至于導致自己不受歡迎,。因此執(zhí)行懲罰的任務是安全的,,并且能涌現(xiàn)出足夠多的懲罰者,以使這一角色得以延續(xù)——即使逃跑者的數(shù)量隨后也有所上升,。
數(shù)學模型是很理想化的,,讓我提供另外一種解答方法:虐待狂,。如果懲罰者喜愛他們的工作,他們會愿意接受不受人們歡迎的后果——獎勵懲罰者可能會導致虐待狂的出現(xiàn),。如果了解兩千年前,,格言收集者普布里利亞斯能寫出“眼淚使人類的原始野性得到滿足,而不是使之感動”,,奧維德(古羅馬四大詩人之一)能寫出“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快樂是最甜美的”的句子,,豪爾特就不需擔心懲罰的社會成本了。虐待狂并不罕見,。的確,,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把它描述成“所有反常行為中最常見和最重要的”。
豪爾特的論文中,,一個有趣的地方在于4位作者分別來自數(shù)學,、經(jīng)濟、工商管理和系統(tǒng)分析專業(yè),。
我們正在進入一個生物學的新世界——神經(jīng)經(jīng)濟學的世界,,社會科學的工具豐富了生物學的研究。在今后幾星期內,,我將探索其他我們從生物數(shù)學中獲得的關于人類本性的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