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通常認為記憶最重要的一點是維持自我認知,,但通常很少關注遺忘的過程,不管是那些恐怖的經歷還是日?,嵤?。盡管遺忘時刻都在發(fā)生,但是人們對于遺忘過程中的分子,、細胞學以及內在的大腦遺忘機制仍然是知之甚少,。
現(xiàn)在,根據2012年5月10日發(fā)表在Neuron雜志上的一項研究報道,,來自佛羅里達的科學家們已經準確的描述了形成記憶及清除記憶的重要機制,。
“這項研究著重關注遺忘過程中的分子生物學特征”,領導該項目的負責人Ron Davis告訴記者,,“直到現(xiàn)在,,人們認為遺忘是個被動的過程,我們的研究清楚的證實了遺忘是一個規(guī)律的主動過程,。”
為了更好的理解遺忘的機制,,Davis以及他的同事們以果蠅(Drosophila)為動物模型,其作為研究對象記憶方式與人類頗為類似,。通過實驗使這些果蠅對某種特定氣味與正面刺激(如食物)或消極刺激(如電擊)相結合,。隨后科學家觀察果蠅對于記憶或者遺忘新信息的腦部變化。
結果顯示,,一小部分多巴胺神經元通過位于腦中的一對多巴胺受體主動調節(jié)記憶的獲取和學習后的記憶遺忘,。多巴胺作為一種神經遞質在多種神經過程中扮演重要角色,例如獎懲機制,,記憶,,學習與認知。
但是多巴胺作為一種神經遞質是如何起到完全相反的記憶與遺忘兩個作用的,?以及這一對多巴胺受體是如何一方面獲得記憶同時負責遺忘,?
這項研究表明,當新的記憶最初形成時,,同時存在一種主動的多巴胺為基礎的遺忘機制,,除非有一些重要物質的附著,否則這些多巴胺神經元保持清除這些記憶。這個附著的過程被理解為記憶的強化,。
這項研究顯示,,位于腦中的特殊神經元釋放多巴胺于兩個不同的受體,dDA1和DAMB,,這部分神經元對于人類記憶與學習至關重要,。這項研究發(fā)現(xiàn)dDA1受體主要負責記憶的獲取,而DAMB負責遺忘,。
當多巴胺神經元開始信號傳導的過程,,dDA1受體開始激動并且開始形成新的記憶,這也是記憶獲取的最重要的部分,。一旦記憶獲取,,同樣還是這些多巴胺受體持續(xù)產生信號,并且傳導至DAMB受體,,誘發(fā)了記憶的遺忘過程,,而且針對這些新獲得的記憶。
Jacob Berry是位于Davis實驗室的一名研究生,他主要負責該實驗的進行,后續(xù)的研究表明,,通過抑制多巴胺信號的后續(xù)傳導可以明顯增強果蠅的前期記憶。如果使其中的dDA1產生突變,,則導致果蠅無法學習,如果突變DAMB受體,則阻止了遺忘的過程。
雖然Davis對該研究所表現(xiàn)出的遺忘機制十分驚訝,,但他早就認同遺忘是一個主動的過程:“生物并不是設計成一個被動的過程,存在主動創(chuàng)造物質的同時,,就存在去除這些物質的主動過程,為什么遺忘過程就會與眾不同,?”
這項研究也為其他領域的研究開拓了視野,,例如“專家綜合征”(savant syndrome)。專家通常對某種專業(yè)領域具有更高的知識獲得能力,,但是或許并不是記憶給了他們這種能力,,而是他們的遺忘機制并不發(fā)達。這也就意味著可以開發(fā)某些藥物以促進人類的認知和記憶,。(生物谷Bioon.com)
doi:10.1016/j.neuron.2012.04.007
PMC:
PMID:
Dopamine Is Required for Learning and Forgetting in Drosophila
Jacob A. Berry, Isaac Cervantes-Sandoval, Eric P. Nicholas and Ronald L. Davis
Psychological studies in humans and behavioral studies of model organisms suggest that forgetting is a common and biologically regulated process, but the molecular, cellular, and circuit mechanisms underlying forgetting are poorly understood. Here we show that the bidirectional modulation of a small subset of dopamine neurons (DANs) after olfactory learning regulates the rate of forgetting of both punishing (aversive) and rewarding (appetitive) memories. Two of these DANs, MP1 and MV1, exhibit synchronized ongoing activity in the mushroom body neuropil in alive and awake flies before and after learning, as revealed by functional cellular imaging. Furthermore, while the mushroom-body-expressed dDA1 dopamine receptor is essential for the acquisition of memory, we show that the dopamine receptor DAMB, also highly expressed in mushroom body neurons, is required for forgetting. We propose a dual role for dopamine: memory acquisition through dDA1 signaling and forgetting through DAMB signaling in the mushroom body neurons.